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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10月28日 星期一

SBL式的金鐘獎 從林志傑到林依晨的啟示

先解釋啥是「SBL式的」。


SBL是Super Basketball League的縮寫,中文全名為超級籃球聯賽。


中華男子籃球隊2013年在亞錦賽與東亞運連挫中國男籃,其中又以亞錦賽的勝利較為難得,讓帶傷捍衛中國男籃尊嚴的易建聯,吞下苦澀一敗。


北京新浪網在2013年8月10日發表文章,心情複雜地點出「CBA聯賽提升中華隊!」


目前在CBA(中國男子籃球職業聯賽,Chinese Basketball Association)打拼的台灣球員皆是中華隊主力,包括效力北京隊的李學林、浙江廣廈隊的林志傑、山西隊的楊敬敏、上海隊的曾文鼎與轉戰山西中宇隊的洪志善,以及下個球季轉戰江蘇南鋼隊的簡浩。

林志傑在CBA年薪2百萬人民幣(約978萬台幣),即使他跟當年的台啤隊友創下台灣籃壇的一段傳奇,但是「野獸」原本在SBL的帳面月薪頂多十幾萬,一來一往至少相差三倍。

兩岸籃球市場資本規模差距過大,或許有人認為CBA掏空SBL,但CBA間接提升中華男籃整體實力,已是不爭事實。

回頭說題。


《我可能不會愛你》在2012年入圍8項得到7項,成為2012年金鐘獎最大贏家。

翻開2013年金鐘獎「戲劇節目獎」入圍名單:


回家(中華電視股份有限公司)
含苞欲墜的每一天(財團法人公共電視文化事業基金會)
含笑食堂(三立電視股份有限公司)
客家電視電影院—死了一個國中生之後(關關影業有限公司)
罪美麗(臺灣電視事業股份有限公司)


不難發現,今年的金鐘獎星味跟資本規模同步縮減。本文純粹探討資本規模,即使入圍戲劇整體素質與創作企圖可能還比去年多元,還是不難嗅到演員(還不談許多幕後人員)西進,對台灣本土戲劇的影響。


基本上,我不反對台灣迎接市場化的自由競爭,能在產製流程中取得個人最大的幸福,遠比共體時艱、相忍為國來得有用許多。

為什麼開頭要提SBL?我只是想提及林志傑的薪水在台灣被嚴重低估的情況。



▲林志傑在浙江廣廈隊表現亮眼,成為隊中不可或缺的主力。(圖/翻攝浙江廣廈隊官網)

若是你,去不去?




CBA吸走SBL的頂級明星球員,台灣「真正的」一線男女主角自然被更優渥的待遇吸引,造成目前台灣戲劇的「二軍現象」。


林依晨在《蘭陵王》擔綱女主角。(圖/取自《ETtoday東森新聞雲》)

「在台灣練兵,到中國發揮。」是台灣的跨界現象,某些保護政策能頂多久?實際意義多大?根本也不用花時間討論。


因為事情已經發生了!


如果你是台灣人,剛好看到此文,可別以為全球化的自由競爭離我們多遠。


恰巧中國大陸很大,離我們又近。


台灣該如何融合九零年代民主化帶來的大鳴大放,與民粹鎖國後面臨不得不然的小吹小打,在全球化的資本規模優勢,以及在地化的小資品牌故事之間奔走已經成了7年級一代的共同課業。


從不少台灣網友認同淘寶遠勝Yhaoo!奇摩購物的情況來看,勢不可逆,口號比不上人性。或許SBL的台灣球員哪一天「有幸」能跟CBA在同一聯盟競賽,而來自台灣的「楊雪舞」也能在金鐘獎跟中國大陸的優秀演員共同競爭最佳女主角。


期待台灣能盡快從大鳴大放轉型到大吹大打,脫離金鐘獎的感嘆,進階為超越金雞百花獎的金馬獎。

2013年4月1日 星期一

張國榮沒死,我們何嘗活著?


(圖/春光乍洩劇照)


我常常不記得,張國榮在2003年4月1日從香港文華酒店一躍而下。

多數的記憶之於我,還不如張國榮在《阿飛正傳》的緩緩轉身。他在十年前的一個轉身,更動了愚人節的意義。

至少在我心中是如此。

在每屆的金馬獎,無論我是在節奏快速的編輯台裡,或是以分秒為計數的碎裂社群時光之中,正如《低俗喜劇》貫穿全劇的斷片。

過幾天就整個閃成整片白。

萬一,那些典禮的文字、數據(幾個讚、千百次的轉貼與一則則關於人性的留言)都像《不可能的任務中》,被整個一次性的燒燬,付諸一炬。(我反而喜歡台視引進影集時代,把《Mission: Impossible》翻成《新虎膽妙算》)

還會剩下什麼?

資本主義堆砌經濟規模,支撐了多數藝文產業的脈動與運行,其中能被稱為藝術或是真正美麗的人事物卻寥寥無幾。

在你死亡前幾秒,真的還會在意進了演藝圈隆乳,卻得謊稱吃避孕藥而胸部變大的女藝人,或是跟幾百個女人發生性行為,最終染上性病的男富商。

省省吧!也許你什麼都不記得,僅能流下生理性的鱷魚眼淚。(註)

在《阿飛正傳》,張國榮幾乎成了電影本身。劉德華彷彿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人,在他睜大眼睛英雄式的擊殺那些陌生的臉孔時,你突然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這傢伙是種象徵,他不用再走進王家衛與他那些老班底所建構的頹華場景,因為這對於電影中某種低調沉緩的流動是種破壞。

我不厭其煩地重新描述那場戲,

上海風味很濃的交際花養母則跟張國榮進行一場以時間為賭本、愛?還是佔有慾的攻守轉換?那場劉嘉玲上樓找張國榮的戲中戲,交際花養母以一種我也曾經這樣愛過的同等姿態騙了劉嘉玲,那場戲演得真好,她那我也是被遺棄者的語調唬得我一楞一楞的,直到張國榮走出場景環抱著養母,與其說像個兒子不如說像個一世紀的小情人在耳邊呢喃著一些討喜或撒嬌的話,我才知曉。

攤開近年的華語電影,很難再找到一個像張國榮一樣的演員,優雅、跨越性別還能搞定賀歲喜劇電影。

黃百鳴被記者問到,有沒有想過開拍張國榮的自傳電影,只說,「沒想過,而且有哪一位演員能夠扮演哥哥,很難找到一個人跟他很像的啦!」

誰能演張國榮,誰敢演張國榮。

「物質論基本上荒謬的地方就在它從客觀的角度出發;它把客觀的什麼東西,當作最終之解釋立場,毫不考慮究竟那是抽象的內容,(就因為它是被思想的)……」-《意志和表象的世界》-叔本華著林建國譯

張國榮離開人世十年,卻能繼續維持一票歌迷與影迷,原因很簡單。

他真的沒死,若他真的死了,我們又何嘗活過?

如同《阿飛正傳》中的這段話「一九六o年四月十六日下午三點之前的一分鐘,你跟我在一起。我會記得這一分鐘。這是一個事實,我們改變不了,因為已經過去了。」

(圖/春光乍洩劇照)

註:鱷魚流淚只是一種生理需要,因為鱷魚腎臟機能不好所以要靠流淚來排出身體多餘鹽份,而不是出於憐憫。生活中罵人家鱷魚流淚就是比喻對方為假慈悲。